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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问研修班我们想说一段故事给你听

来源:营口热线    发布时间:2017-09-27 10:00   关键词:故事,故事   阅读量:14706   

故问研修班

昨晚,亮亮突然给我发来一大段文字:

不知该如何谢亚辉。因为他,故问研修班有了自己的章。

说来,也全是因为两月前,那一群深情的“疯子”,为了大理的一个人,等候近半月,将要成行却突遭夭折。然而,二十人仍赴苍洱一约。

故问第一年,我成为它的学生。当收到录取邮件时,我的激动和兴奋不亚于大家收到野夫老师研修班录取通知时的心情。除了录取通知,还有一张电子版的录取书,写着我的名字,右下角印着故问研修班的章。对我,这份录取通知书意义非常,比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更叫人珍重。

今年,我们没有发电子录取书,只有简陋的一个通知。我们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够了,只好如此。

当统计得出群里加上我共计20人全员赴约,我着实被深深打动,这是一个多么特别又美好的一次研修。2015年以来,故问被夭折一直没有停过,可以说常常愁眉苦脸,而从未见到这样的。我想,应该有份特别的可留作纪念的送给这19个还未见面却早已气息相投、可爱的人。

我们想,应是有份故问的录取通知书,还一定有野夫老师的签名或印章。未到大理前,就和可可商量着故问应该有个章。加之要送录取通知书给大家,能在后附印,会更有意义。所以也打算着如果合适就在大理刻一个章吧。

在大理的倒数第三天吧,下午,在前往大熊餐吧前,有丁丁老师,荣姐姐,还有亚辉。我们在逛古城。路过有篆刻的。去问。亚辉听见,豪爽地说:亮亮,何必找他们,我来给故问刻吧。当时,我惊喜到爆,虽知道亚辉第一晚就带来他亲手刻的“墨家子弟”送给老师,但也只是更感慨这群人的情义,更惊叹大家的才华,从未想过去找他刻章。亚辉一口答应,我连口感激,兴奋地在筹备群分享给大家。

大理别后不久,当时还在小麦那里。亚辉发了三张图,是他初步设计的故问章稿,又问我选白印还是朱印,为我这个小白普及了好些印章知识。亚辉后来还一直抱歉,说他赶紧抽时间帮故问刻章。我自己却是除了感激仍是感激!

昨天,亚辉发来刻印,朱印、五个字:故问研修班,“亮亮我完成啦”。我收到,激动不已!每次,我只能连连感谢!而亚辉总说别客气,莫见外,他用心设计,还用了他很喜欢的石头。这章,在我心中,满含深情和意义,还有一段关于故问研修班的传说。

这是谁刻的?2017年野夫老师班的亚辉。那年不是取消了吗?对,但那20人依然前去!

亚辉在他的通知书上终于补上了故问的章,他自己刻的,送给故问最好的礼物!

终于圆满,这样一张通知书就是来大理前,我想实现的模样。

而此,我除了感激仍是感激!我会把章交给下一年故问的成员,告诉他,这五个字背后的故事。还要告诉他,按亚辉所说,如何保养这块石头。

是的,亚辉把故问研修班的章刻印了出来,很漂亮。这两个月,我和亮亮一直在盼着。

亮亮完成了最后要做的事情,她要走了,离开故问团队她跟我说过多次。

我当然明白为什么。

今年六月份,在野夫老师确定能开班收生的前一周,亮亮突然跟我说,她有时真觉得,自己应该和故问好好道别,也应该和游学阶段的自己好好道别了。

那天晚上,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。

我问她为什么?

“碎片,麻醉,自欺,逃避。”

当时的我是赞成前面两个字眼,不同意后面所说。

之后没多久,反观自身,我完全赞成。

有时候我也在想,应该跟过去的自己好好道个别了。

然后,我也不知道然后。

故问从2015年创立开始,就没有走过多少顺畅的路,也始终没有走向正轨。

我与亮亮是第一期研修班的学生。她成为了毛喻原的学生,我在傅国涌与范美忠门下。那个时候,我们互相还不认识。所幸的是,这三个班都活了下来。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还有游学/seminar这个概念与体验。

这么多年来,在学校没有遇到过几个好的老师。大学里的任课教师基本都倾向于讲完课就走人,长期以来只有师生关系,不存在师友关系。你教了学费,他也不一定教你知识,说不定会给你灌输一些有害的东西。

在故问遇到了,可以说是生命中的贵人吧,对我这个后辈帮助很多。平日里有不懂的问题去请教。得知我做机构不易,众师兄姐帮忙联系资源。待我毕业后,推荐工作又告知我经验,多多鼓励。月初,傅国涌老师一句:你工作找好了吗?想起最近的处境,让我鼻子一酸。

2016年刚过完新年没多久,故问团队的乘风与圣傲找到了我与亮亮。经历过2015年的风波之后,故问还是要做下去,正是缺人手的时候。与之气息相投的我们,怎会错过这次机会。除了气愤,我还能做点事情。

很多人了解故问研修班的途径,多为知晓公众号发布的内容,但对我们团队内部运营并不了解。

我们配合的很默契,有说有笑,也有方向。从不懂故问研修班是什么要做什么事情,到直接对外阐述理念,学习的很快。但我们也有犯愁的时候,知消举一例:邀请谁来故问研修班招生?这个问题,我们讨论了两个月,都没有达成一致。鉴于去年的“惨败”,做事一切显得保守起来,看到后台报名人数较之去年,下滑的厉害。进而引出了更大的隐患:故问研修班存在有意义吗?故问研修班的模式会得到认可吗?

打开搜索引擎,“研修班”的词条总是与总裁、成功、管理、金融这样的字眼关联在一起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这也是研修班。他们的价值何在,我没有认真思考过。

那故问做的是什么?我们曾对外解释:故问研修班致力于打捞民间思想,寻找民间思想家,也为招生难的高校教师提供新的选择,也欢迎更多老师来一起探索更多教学上的可能性。我们希望故问研修班成为一个服务型平台,为有独立招生需求的学者提供服务,鼓励更多独立学者创办私学。故问研修班将强调更多的终极关怀和伟大事物,更少的现实诱惑和实用技术。我们不做班与班之间的横向比较,过多的比较总是倾向于让人把精力放在竞争对手身上,而忽视真正重要的事情。师生双向选择是研修班的办学原则。不需要经过不合理的考试和冗杂拖延的选拔机制,更没有调剂一说。避免好学生投师无门,好教师后继无人。

我们坚守的是什么?有意义吗?我曾这样问过自己。坚守的是什么,很难说清楚。可能与一个人有长时间的接触,对他要做的事情有很深的了解,才会知道吧。又或者永远不知道,一直呆在那个牢笼里。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的是,这个问题将会挥之不去,在某个时候重新叩问你的内心,之后又会暂时隐去。

2017年,我大四即将毕业,在南昌。亮亮研一在读,在上海。

跟去年一样,我们开展新的一年故问计划。不一样的是,执行人只剩我们俩个。

我们俩把去年资料整理好,在招生前,发了一篇招募导师文案。以往邀请导师总会受自己视野所限,这次想有更加多元的导师融入进来,研修班自主开放,故问安心做平台支撑。其实还有一点:我即将毕业去工作可能要离开故问,亮亮也因为某些原因将要离开,有个导师招募机制,把故问这个平台留在那让它自我造血吧。恐怕亮亮和我想的一样,心知肚明,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戳破,配合的是那么默契。

今年,故问研修班可以说是惨败,一败涂地。败给了它最信任的团队,败给了它不曾理解的社会。

七月二号,离去大理见野夫还有三天时间,野夫在群里通知大家:取消。也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声明。

诚然,野夫研修班声明取消,这批耐不住性子的人最终还是去到了大理,见到了那个谜一样的男人。他们喝酒聊天,他们互开玩笑,他们有歌有舞,像是压抑了很久,管他娘的受什么压制,尽管放纵自己的身体。

时至今日,那个群依旧活跃,大家最期待的是野夫发两首尚未发表的小诗,让大家先饱饱眼福。我经常窥屏,却很少参与其中的讨论,怕坏了气氛,遭人嫌弃。让我最开心的应属大家发红包的时候,抢一个,特别是野夫发的,不是因为他特殊有魅力,而是钱多。

亮亮与大家去了大理,我没有去。

亮亮七月初跟我说,开班时间在即,赶紧买票。去大理找野夫与周云蓬。

大理,多么诱人的地方,那里一直是我向往的圣地。大学毕业后,与班内同学商量毕业旅行去云南,但最终没能成行。毕业了,要给自己补偿呀!

我没钱,车票买不起。我如实跟亮亮说。

六月底答应了亮亮届时同道去大理,现在我食言了。尽管野夫老师早先说,可以住我这,不要钱。但估计了一下预算,负担不起。

最近两年,我们没有停止过思考:故问怎么能收支平衡?如果说故问所有的研修班能如期开展,没有出现夭折,则学费补贴完导师之后,再减去助学金支持,还会有一小部分剩余能够支撑我们几人去研修班的交通费用。

而现实情况是,我们团队成员策划好所有流程,但我们本人往往没有去研修班开展的城市。全交给导师与学生了。

由于缺乏资金这潜在的隐患,团队的热情与耐心备受考验,也许只有我们这些学生群体才会愿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
可能我们需要换种模式来运营了,我们都知道。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能达到收支平衡的点。

曾经,我们尝试着以关注“民间教育”与推动“青年成长”为由,去申请基金会支持。当辛辛苦苦填写完申请书时,却被告知,没有注册的机构不能得到支持。当时的内心可以说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,不是因为对方以没有注册不给予支持为由,而是有这条规定却不写在申请书中,浪费时间与精力,增加沟通成本。

是的,我们没有注册。要不要去注册,我们没有想好。

曾经有不少人问我们:你们没有注册进行活动会不会是非法组织?不得不说,“没有注册即非法”是一种很神奇的逻辑。

一个很简单的例子:你在学校想成立一个社团,想好了名字与宗旨,确定了组织结构框架与成员,报上面审批。审批通过之前你就是非法的存在?审批没有下来之前你以组织名义开展活动都是非法的?那些自由结社的俱乐部与读诗会岂不都是非法的组织?

显然不是。没有注册的机构,进行商业活动中,是属于没有法人地位,但并不代表这个机构非法。

“我们做主题游学吧”,我提出。这个计划被团队人pass掉了,因为对方认为故问研修班要做的就是研修班,做游学可以用其他机构名义。我想,他说的也有道理。

如果有一天,有人找到我们,说:你们永远不能在做这个组织了。我们会立马宣告故问的死亡,按照民间机构的惯例,顺带矫情吐槽一下。它将死得其所。真的,幸运的是没有死在我们自己手里。

这一年,大家脑子一直紧绷,最怕的就是有一天,看起来很平常的一天,大家都不想做了,撒手一扔:做这些太没有意义了,当初傻逼了不辞辛苦做了这么长时间。

还好,虽然一直隐隐有这种感觉,但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发生。

我和亮亮都是课余时间运营故问研修班。事多时,难免会和自己的事情冲突。记得有一晚,我们还在整理各个导师的报名文章。刚巧得知顾训中老师在上海有活动,我便叮嘱她:顾老师近期要在季风书园开讲座,记得要去,问问老师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和配合的。她向我猛烈宣泄:天天都是故问,回到寝室就是故问,打开手机就是故问,好烦啊,自己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做......偶尔向我吐槽,但,团队中做事情最认真的就是她,在其他场合没有任何抱怨,她就在那默默地做事,很平静、微不足道。

我是最应该去跟她说声谢谢的人。

去年十月,策划寒假上海地区的游学,经由亮亮的推介,我才得以认识张黎老师,并成功邀请到,为游学添了不少趣味。

今年三月,我在南京参加一个活动。虽然已经认识一年,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。她听说我来了南京,特地从上海赶过来,当天到,当天回。

亮亮下了车,我在火车站转了半天,才找到她。我跟她逛了南京城,走在大街小巷。傍晚,在去车站的公交车上,我送了她一本书,王小妮写的《上课记》。

我知道她喜欢《上课记》很久了,一直很喜欢王小妮笔下的文字。拿到书,她是感动又感激,她翻到书的扉页,小妮老师写给我的签名与一段话,她知道这是小妮老师送给我的专属。

今年二月,在深圳游学小妮老师赠我的书,现在我转交给亮亮了。

在火车站,亮亮掏出她的新书给了我,红皮方方的《新周刊口述史》。给我签上祝福与名字,算是第一次友人见面,互赠书籍,接纳心意。之后再见,就是旧友了。

说来也是缘分,因为看了这本书,我后来认识了有马体育的龚晓跃与东方卫视的骆新。无它,书中提到了二人的故事。

我一直在拖累着她,其实很想说这句话,但又怕她说我太自责。

做组织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,特别是当一个组织不健全,并且只需要你按照之前的套路出牌时。你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它。

很快,运营故问,我们俩都很烦躁,很是焦虑。故问研修班的模式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改变过,这种一成不变使我们感觉很无聊乏力。除了来故问开班的导师不一样,有些自己喜欢,可以多接触。但那又何妨?正如之前所说,最后,只有野夫发红包的时候,我才能感到有些许触动。竟乏成了这样。

亮亮很快就陷入了无休止的怪圈。一方面想打起精神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,另一方面发现做事毫无意义虚无主义充斥只能继续沉沦,这简直是个悖论。

我也陷入了这个怪圈,并且是在不知的状态下。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,已经没有了更有效的办法。可能互相鼓励是一种好办法吧,拉亮亮“下水”,让她明白做这件事必然带来这样的结果,不如继续做下去,等着怪圈自我消散。

这个怪圈消散了吗?我不知道是否完全消散,故问研修班八月底全部结束,我们终于恢复了原样。

还有明年的故事吗?

可能有吧,但我知道明年的故事不会出现亮亮的身影,也可能不再有我参与书写。

一切都即将翻过。

至此,谢谢各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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